盛唐军队打的过晚清的清军吗?
真是受不了各路清吹了,就这都能吹起来?
首先声明,我个人认为题主想问的晚清军队,不是指新政之后装备、训练已经全盘西华/现代化的北洋军,不然直接机枪榴弹炮架起来,任何古代军队都不够他突突的。本文中晚清军队特指鸦片战争前后的清军。
那么先说结论:将领腐败、士气低落和民族矛盾决定了,满清军队跟同时期世界的任何其他军队(包括印度的土兵、非洲的原始部落、北美的苏族印第安人)相比,都是最拉胯的;别说盛唐了,任何王朝上升期的军队都可以在初期装备差距带来的迷惑之后,迅速找到突破点,完虐晚清军队。
我为什么敢这么说?因为这是通过大概同时期,以英军为参照物,观察各国军队vs英军打出的交换比来衡量的。
先看第一次鸦片战争,清军出动20万人,英军2万人,兵力比10:1,清军阵亡3100,英军阵亡69,交换比大概50:1。结合兵力比和效用比,大概一个英军战斗力相当于500个清军。
再看看英祖战争,发生于1879年,大概是一鸦之后的40年,祖鲁人只有标枪和盾牌,而英军是正规军(不像一鸦时其实是东印度公司军队)。结果呢,祖鲁人出动数量是英军2倍,阵亡数量仅仅是英军3.5倍,大概强行可以认为一个英军相当于7个祖鲁战士。
而且这还没考虑其他各种因素,比如1879的英军正规军,肯定比1840的东印度公司雇佣军厉害很多吧?忽略这些的情况下,依然可以得到,至少在消耗英军的能力而言,1名祖鲁战士相当于71名晚清士兵。
其他在类似时期跟英军切磋过的军队,比如印度土兵起义,或者日本萨摩藩的萨英战争,这里就不放了,嫌丢人,反正交换比都比鸦片战争强的多。
祖鲁人只有盾牌和标枪,没有战马、弓箭、铠甲,然而战斗力就是比晚清军队强的多;你们眼中的盛唐军队,装备再比晚清军队落后,也不可能比祖鲁人落后吧?
所以,结论就是,一旦晚清军队在战场上遇到盛唐军队,除了一开始的排枪能稍微唬住对手之外,一旦唐军重新集结,冲破晚清军队的弱点,清军必定崩溃,之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。因为说实话,晚清军队连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战场上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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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这里可以YY一下,平行时空中的盛唐vs晚清军队对决
唐军:
将领:李世民、尉迟敬德
兵力:20000步兵,装备弩、陌刀;3000重甲骑兵(玄甲兵),装备角弓、骑枪
清军:
将领:叶名琛、僧格林沁(时间不太对的上,但本来就是穿越嘛)
兵力:20000步兵,装备鸟枪、抬枪、腰刀;5000蒙古马队,装备鸟枪、清弓
这是一个夏天炎热的正午,当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散去,一支唐军的轮廓逐渐浮现在地平线上。统帅李世民环视四周,一切都无比陌生,他想不明白为何本来是去往攻打窦建德的路上,却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里;他与身边的尉迟敬德交换了眼神,后者看来也同样不解,随着风沙声渐渐减弱,他们也能听见士兵们的窃窃私语声。
然而很快现实就不容他们猜想,因为随着风沙散去,一支庞大的军队就浮现在了他们对面。不同于精甲曜日、处处闪现着金属光泽的唐军,对面的军队服饰和旗帜都十分花哨,远看仿佛是一段色彩斑驳的棉布,令李世民觉得有些滑稽。
“敢情是窦建德的杂胡援兵?敬德,随我去看看来者何人”
李世民和尉迟敬德率领三百精锐玄甲兵,很快就来到了清军大帐面前。清军主帅叶名琛体态发福,端坐在一柄华丽的遮阳伞下。他不清楚为何上一分钟他还在广州的烟馆里消遣,现在却身着戎服出现在了这里,他手下的士兵们与他有着相同的顾虑,看着对面骑兵逐渐接近,他们将支架插在地上,开始用并不精于训练的动作装填大口径的火绳枪,然而双手已经止不住地发抖。
李世民率领的玄甲兵前进速度并不快,因为他并不知晓对方是敌是友,只是想探探虚实,没有必要为此耗尽战马的体力;然而清军士兵装填的速度更是感人,玄甲兵已经到了眼前,还有三分之二的清军还在手忙脚乱地忙活着。
“来将何人,报上名来!”李世民高喊着。几十上百的火绳枪和抬枪对着他,即使他知道这是比弩机威力大许多的远程武器,他也不会感到惊慌。长期在沙场中命悬一线却总能全身而退的经历,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和运气都无比自信。然而旁边的尉迟敬德却表情阴郁——这些他不认识的长柄管状物,总是令他觉得来者不善,何况他清楚,李世民总是死里逃生,不是因为天命,而是因为他的拼死保护;想到这里,他把手中的长枪攥得更紧了。
“且慢!”叶名琛抬起手,示意军士不要轻易击发。常年混迹官场的他,政治嗅觉极为敏感;对面这位少年,看起来像是一个可以提条件,而不一定要拼得你死我活的人。
然而已经太晚了。晚清军队平时的训练是如此之劣,之前装填就已经费了他们九牛二虎之力——有的士兵忘了把铅丸压紧实,有的手抖把大部分的火药都落在了枪口之外,更有甚者一紧张将铅丸咽入腹中。作战对他们来说的意义,就是第一时间放出一枪,表明自己已经尽力了,然后就可以估摸着自己战友的状态,在大概差不多的时刻丢下枪逃跑——跑早了会被当成逃兵加罪,跑完了则会被追击的敌军收割。
于是,这一时刻,一名管不住手指的清军在无比紧张之中对着李世民的方向放了一枪;这一枪导致其他几十上百刚刚完成装填的清军,也不假思索跟着放枪。登时整个战场上硝烟弥漫。
虽然火绳枪精度本来就低,再加上清军训练之差,命中率越发感人,然而在如此近距离上,威力仍旧是惊人的,几十名玄甲骑兵登时被击中,人仰马翻。
李世民惊愕地注意到,这些骑兵被击中时,不是像中了弓箭或弩箭一样痛苦地收缩,而是仿佛像被一个无形的铁拳直接锤下了马;战马被铁拳击中后,也应声而倒,不像中箭的马那样“从容”。尽管这神秘的武器令他有些迷惑,但强大的战场洞察力让他几秒钟之内就恢复了冷静。
“撤!”他下令道。
玄甲兵经年累月的训练不是儿戏,在撤退的头几秒,队形还有些惊慌和杂乱,但很快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;尉迟敬德一直护送在李世民身后,并眺望着后方看有没有追兵。
“看着来势汹汹,其实也不过如此嘛!”叶名琛放声大笑。旁边的几个副官也陪着笑。但他心里仍然在高速运算着对方来意如何、能否以外交方式解决,如果他不是故作镇静的话,这时候他想说的其实是——“坏菜啦!”
然而另外一名清军统帅不是这样想——在清军阵型的右翼,僧格林沁和他的蒙古马队等候已久。他一直在观察着玄甲兵的前进,和遭受排枪后的撤退。多年领导骑兵作战的丰富直觉告诉他,虽然对方出战不利,但对骑兵阵型和纪律的掌控却绝非常人,甚至不逊于他这个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骑射民族。眼前对方首战失利,正是乘势而上的好时机,顺便也给只知道放排枪的绿营汉军看看,真正的仗是怎么打的。
“追!”僧格林沁下令道。
五百名蒙古马队中最精锐者跟着他投入到追击玄甲兵的进程中。他们跟着玄甲兵亦步亦趋,并时而向空中四十五度放箭;虽然在盔甲保护下,玄甲兵并没有太大损失,但也对阵型多少有些扰乱。
玄甲兵继续在前面跑,蒙古马队在后面追。这样稳定的平衡似乎持续了有一分钟,但僧格林沁低估了对手——在这段追击中,李世民的三千玄甲兵主体逐渐赶了上来,而僧格林沁所带的五百骑兵则和蒙古马队主体逐渐脱节。
“调转马头,冲!”李世民突然下令。登时,三百正在撤退的玄甲兵以惊人的协同调转过来,变成整个骑兵队列的前阵,向一秒前还在追击的蒙古马队正面冲了过去!
清朝晚期的蒙古人,虽然还精于骑射,但在唐军骑兵的正面冲击下,根本不是对手。在本位面中,唐军继承的鲜卑高头大马,一直繁盛到金朝,但最迟到了明朝时就已随着华北变为农业区而不复存在。即使是极盛时期成吉思汗的骑兵,在正面冲击中也不是金朝重骑兵的对手(蒙古西征时,重骑更是依赖亚美尼亚仆从军)。到了晚清时期,蒙古马的退化就更惊人了,英军记载的八里桥之战中“他们骑着非常小的矮种马,像是设得兰群岛的马”。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,正面冲撞甚至不是捻军骑兵的对手,而捻军的盔甲和骑枪,都是安徽铁匠在半地下状态偷摸打造的,和唐军的正轨武器尚有差距。
于是,一瞬间,蒙古马队对玄甲骑兵的追击,变成了后者对前者一边倒的屠杀。时而有唐军骑兵被蒙古人的弓箭或鸟枪倒,但更多的是蒙古人被玄甲兵的骑枪撞于马下,或者刺个对穿。
“退!”僧格林沁下令。瞬间接触的损失尽管惊人,但并不是僧格林沁没有预案的。千百年来,游牧民族已经习惯了轻骑硬碰硬不如农耕民族重骑的定势,但他们诈败——后撤——包围的战术,确实屡试不爽;匈奴人对汉朝,塞尔柱人对拜占庭,蒙古人对一切对手,都是如此。
蒙古马队一边麻利地撤退,并逐渐扩散成了一个U型,一边对着左后方的空中放箭,唐军骑兵很多中箭而倒。然而这个技俩对付好大喜功的波兰军队或罗曼努斯三世可以,对付饱经战阵的李世民和令行禁止的玄甲兵,未免幼稚了一点。
“止!”李世民下令道。一瞬间,各个小分队都在队官带领下,调转马头,向反方向撤去。
僧格林沁瞄了一眼后面,为唐军没有继续追击感到有些惊讶和懊恼。幸而他的蒙古马队损失虽多,但还没有完全崩溃,待他重新整队之后,尚可一战,毕竟蒙古矮种马的耐力是惊人的,而对面的高头大马却未必如此。
大帐中的叶名琛看着刚刚发生的血战,瞠目结舌,但又有些庆幸——僧格林沁这个臭鞑子,一上来就损失了这么多,少不得到时候在朝廷上被参一表,到时候功劳都是自己的。此时叶名琛手下的汉军已经全部完成装填,无数杆鸟枪和抬枪对着前方——确切地说,是对着撤退回来的蒙古马队——随时准备击发。
前番血战的沙尘刚刚散去,唐军步兵排山倒海的战列就已出现在面前——难以想象唐军是如何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保持阵型,并稳步向前推进的。玄甲兵似乎早有默契,进入到步兵阵列的九个间隙中,一路跑到后面修整。
而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则不能指望汉军步兵和他们有相同的默契——他们撤到离步兵很近的面前,才开始向左转向,争取回到侧翼,有些甚至没刹住车,撞进了步兵的阵列,引起了不小的惊慌。
此时,唐军前排步兵手持陌刀,山如墙进,已经来到了清军步兵几十米开外。清军步兵有些惴惴不安,队列开始扰动,然而几名还算称职的队官总算抓住了战机,下令道:
“放!”
登时,清军的成百上千杆枪同时喷吐火舌。在如此距离,火绳枪齐射的威力是惊人的,唐军步兵像骨牌一样瞬间倒下了一大片,但幸而常年训练严格,再加上将领督战,阵型没有崩溃。
“今日之事,成败在此一举!”尉迟敬德出现在中军。他从战马上下来,手持陌刀,表示跟其他步兵同生共死。唐军步兵的阵列短暂收缩之后,在尉迟敬德的带领下,向着清军步兵展开全速冲锋!
现在轮到叶名琛惊慌了,因为火绳枪的装填速度本就感人,再加上清军的训练水平,根本不能在唐军冲到近前之前完成下一轮装填——尽管如果再有一轮齐射,很可能可以打崩唐军。
清军步兵在惊慌之中,纷纷丢弃火枪,拔出腰刀,以备自卫。这时他们已经能看见对方的面部表情和眼神,看着对方冷峻而坚毅的面容、刚刚被排枪消灭了将近十分之一的战友却没有崩溃,这是常年被大烟腐化的晚清士兵完全不能理解的存在。他们已经两股战战,手里握着腰刀瑟瑟发抖,唯一还没有逃跑的理由是,后面也全都是人,如果逃跑会发生踩踏。
这时,已经撤到侧翼的僧格林沁捕捉到了战机。作为大清硕果仅存的能战之兵,他并没有被刚才的血战、或者唐军的气势吓到。如今唐军骑兵已经撤到了后方,而唐军步兵经历了刚才的减员,正面宽度大为收缩。如果他的蒙古马队能够包抄唐军侧翼,就可以复刻一场经典的成吉思汗式的胜利。带着这个计划,他率领蒙古马队包抄了过去;对于从小到大进行围猎的蒙古人来说,这个战术是如此明显,甚至不需要指挥官对他们进行任何语言的交流。
然而他又失算了。李世民早已预判到这一步,已经在唐军步兵的侧翼后方等待他多时。此时的玄甲兵已经完成修整,重新排成了整齐的楔形攻击队列,而前来的蒙古骑兵则似一团乱麻。
又是一阵排山倒海、钢铁般的对撞。在玄甲军的重甲长枪和高头大马面前,蒙古骑兵一片片地倒下;偶尔射出的弹丸和弓箭并不足以大量杀伤唐军。僧格林沁不禁感到胸口一阵绞痛——如今撤退还来得及,但是放弃了包抄唐军主力的计划,必然导致清军主力大败,朝廷也饶不了他——叶名琛想必能够逃出生天,参他一本;何况手下子弟兵损失如此之多,他以后也很难东山再起。
想到这里,僧格林沁明确了——只有万军中取上将首级,才是他唯一的胜算。他放眼对面,统帅的少年手中攥着一把超大的弓,但没有任何近身武器,而之前护卫他的威武将军也不知去向;其他重甲骑兵各自冲杀,并没有特别掩护自己的主帅。机会来了,他想到。
僧格林沁拔出腰刀,向统帅唐军的少年全速冲去,其他几位蒙古骑兵见状跟随,并向空中放箭。然而唐军的少年十分冷静,不紧不慢地拍马向前、躲避箭矢,他身边的玄甲骑兵让出了一条缝隙,让僧格林沁得以一直向前,直到与唐军少年只剩下十几米的距离。
僧格林沁挥起马刀,向对方头上砍去——
然而就在这半秒钟的时间,李世民已经完成了抓取四羽箭——张弓——射箭的动作。巨大的四羽箭不同于一般箭矢,直接把僧格林沁射个对穿,坠于马下。僧格林沁至死也没能明白,为何天下还有一支骑兵,远战近战远远胜于自己。
这时主战场的战阵已经陷入焦灼。虽然清军放过排枪之后,已经被唐军近身;但唐军一则被刚刚的齐射重创,数量不及清军,二则火绳枪的烟雾遮天蔽日,近距离之外分不清敌我,反而令多数清军不清楚战场上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往哪逃跑;于是阵地战变成了各自对敌的白刃战。
这时,从清军的阵列后方传来了骑兵的号角声和马蹄声。李世民带着玄甲兵中的佼佼者,已经从之前的战斗中抽身,并突击到了叶名琛本阵的后方!清军步兵登时阵型大乱,丢弃了武器,开始四散而逃。由于战场形势迷惑,唐军步兵也不过分追击——没有必要为了追击散兵游勇破坏阵型,以防陷入更大的圈套;收割人头这种低级工作,交给仆从国的轻骑兵就好。
尉迟敬德率领着陌刀手,李世民率领着玄甲兵,就这样轻易包围了叶名琛的大帐。叶名琛的手下已经开始四散奔逃,叶名琛本人其实也早就被吓得浑身发软,但是逃跑毕竟不体面,他想了想,还是决定掏出大烟枪,坐在蒲团上从容地吸着。
“敌将听着!若是归顺秦王,或可有条生路,不然,定斩不赦!”尉迟敬德大吼。
“敬德,不得放肆!”李世民来到叶名琛面前,“明公衣甲、阵仗,皆吾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;又能操纵如此电闪雷鸣之法,折却我许多人马,真大才也!公之兵卒,依吾所见,皆市井无赖之人,故不能胜我;趟招揽天下之英雄义士,辅以公之法术,何可限量哉?何况万军冲杀之中,却毫不惊慌;今胜败已定,亦不气馁、面无愧色;见勇武如敬德者,也不投降求饶,想必是位忠义之士吧?有大才如公,天下不足定也!不如今夜到本王帐中一叙?”言罢,李世民脱下自己染着血和硝烟的华丽披风,给叶名琛披上。
“这一遭,可算又混过去了。”叶名琛想到,然而他知道不能喜形于色,于是他面无表情,也不答复李世民,也不与之对视;将大烟枪举到了嘴边,从容地又吸了一口。